第(1/3)页 这几日的京城,变得有些诡异。 往常人人谈之色变的摄政王府,门前的青石板路都要被马蹄子踏平了。 原因无他,摄政王要娶妻的消息,算是给心思活络的人递了个天大的信号——那个不近女色、仿佛是个活阎王的郁衾,开窍了。 既然开了窍,尝到了女人的滋味,那就好办了。 在这些整日浸淫官场的老油条看来,男人嘛,哪有只守着一只碗吃饭的道理? 沈家那个女儿就算再有本事,也不过是占了个“头彩”。 郁衾那是没见过世面,猛地吃了一口肉觉得香,等新鲜劲儿一过,还得是环肥燕瘦各有所长才够味。 更何况,那是摄政王,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呢? 于是,王府偏门的门房腿都要跑断了。 “李管家,这是礼部尚书李大人送来的,说是扬州瘦马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特意送来给王爷……解闷。” “李管家,这是兵部侍郎张大人的……” 王府的管家看着门外停着的一溜软轿,只觉得脑仁突突地跳。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看着那些轿帘偶尔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一张张或娇艳或清纯的脸,心里不但没有半点旖旎,反而像是看见了一排排催命符。 这些人是嫌命长了吗? 自家王爷是什么脾气,这些外人不知道,他这个贴身伺候的还能不知道? 王爷那哪是开窍,那分明是中了沈小姐的蛊! 除了那位沈主子,旁人哪怕多看王爷一眼,王爷身上的杀气都能把人冻死。 “回绝了,都回绝了!” 李管家黑着脸摆手,“哪来的回哪去,告诉他们,王爷喜静,谁再敢往府里塞乱七八糟的人,仔细头顶的乌纱帽!” 门房苦着脸:“可是管家,这有好几家都是朝中重臣,硬赶恐怕……” “重臣?”管家冷笑一声,往内院的方向拱了拱手,“这府里现在只有一位正经主子,那就是沈主子。王爷临走前怎么交代的? 凡是惹沈主子不痛快的事,一律杀无赦。你是想让这些女人进来给沈主子添堵,还是想让你自个儿脑袋搬家?” 一听这话,门房脖子一缩,二话不说转身就去赶人。 内院,听雪堂。 沈栀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,手里拿着一卷游记,看得心不在焉。 她身子还乏着,最近郁衾折腾得太狠,搞得她到现在腰还像是断了一样。 翠羽在一旁剥着葡萄,小嘴翘得能挂油瓶:“小姐,您就不生气?听说外面送礼的队伍都排到巷子口了,什么扬州瘦马、西域舞姬,这帮当官的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,这时候送起女人来倒是花样百出。” 第(1/3)页